第83章 18（1/3）

神秘人口失踪案

chapter18

安静了几秒,陆俨再度开口：“虽然现在尸体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检验，结果必须经过dna比对，要绝对严谨。可事实?咱?都知道,这具尸体是霍雍的可?性非常大。”

薛芃点了下头：“我也是这??想。”

陆俨：“在刚才过来之前,我已经让晓梦去做??他工作,海外网站我?没有执法权，但是将海外论坛?的帖子转发过来的微博是境内的用户，我?可以进行处罚。只是这??治标不治本，就算这个账号??注销了，还会有下一个。就??会治安而言，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事件。但就我个人而言,我很好奇sillytalk知道多少，接下来还会提到什??。”

薛芃很快意会：“你的意思是,他说多错多，在这几次连载中，已经暴露了一些特征？”

陆俨：“没错。就用词习惯和文笔?来说，钟钰、陈凌和高??的故事，以及后面廖云川、霍雍的故事，都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。那??这个人既和钟钰、陈凌有关，又和曲辛夷、林曾青和茅子苓的事??有关,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。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到是谁会对这几件扯不?关系的案子这??感兴趣。”

“不止如此,这个人还认识??尸案的凶手，或者发帖者就是凶手本人。”

“的确,但我更倾向于认为,他和凶手是两个人。”

薛芃问：“依据呢？”

“这就是我要和你讨论的第一点。”陆俨说：“我也是通过sillytalk的犯罪心理来推断的，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。”

薛芃听了先是一怔，随即皱着眉问：“什??叫我比较有经验,你是指我研究过犯罪心理，还是说我有犯罪潜质？”

陆俨轻笑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说你过去曾经找顾瑶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，也许你会更了解。”

薛芃横了他一眼，隔了几秒才说：“我大概明??你的意思，sillytalk在描述廖云川和霍雍的故事时，语气、用词和前面写到钟钰的故事都差不多，起码我阅读下来是比较客观的，说明这个人对廖云川、霍雍没有特别强烈的仇恨意识。如果sillytalk真的恨霍雍恨到要??尸才?解气的地步，又怎??可?在文字?做到客观、理智？”

陆俨接着说：“还有，sillytalk在字里行间总给我一种很喜欢卖弄、炫耀的感觉，有时候甚至像是一种俯视者的姿态。可他既不是?帝，也不是决裁者，这种要迈过法律讨伐他人的底气是从何而来？我想他一定对此有着很坚定的‘信念’，认定有些人是以现在的司法制度很难抓到的，不如动用私刑。”

薛芃听着陆俨的??析，很快在脑海中浮现出一点人物画像的轮廓，比如高智商、自负、爱炫耀??。

薛芃说：“如果sillytalk和??尸案凶手是两个人，那??这个案子里最少还要有第三个人，甚至更多。要绑架霍雍，不是一个女人就可以办到的，她一定需要帮手。还有她用的工具和药水，外面很难买到，只有医院才有供货渠道。这个凶手要??就是有渠道直接跟供货商拿货，要??就是从医院里带出来，但是后者的目标太大，很容易会??发现，除非她就是负责进货和库存管理的。可是凶手又有专业的临床医学知识，怎??可?去管仓库？”

陆俨：“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。”

薛芃一顿，很快问道：“难道你猜到是谁了？”

陆俨抿了抿嘴唇，就靠坐在办?桌的桌沿，低声说：“我没有十足把握，但是我心里的凶手画像，所有特质都指向一个人，一个已经失踪两年的女人。”

薛芃当即愣住。

失踪两年的女人？

薛芃：“你是怀疑……茅子苓？”

当薛芃说出这个?字时，背脊?也缓缓升起一阵战栗。

她的第一反应很想否定，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和荒唐，可是这种感觉还没有坐实，很快就从心底生出另外一种感觉。

那感觉告诉她，就是茅子苓。

思及此，薛芃问：“你的依据呢？”

直到陆俨说：“现在我这里有两种假设可?性都比较高，咱?先说第一种。现在我假设，凶手和霍雍无仇无怨，纯粹只是自信心膨胀，自以为是救赎??，变态、疯狂，还有动手?力，她想用事实来证明，这世间有另外一种‘正义’存在，所以挑选下手的对象，也是犯下过罪行却没有??法律制裁的人。”

听到陆俨的描述，薛芃下意识想到了一部系列电影，叫《电锯惊魂》。

可是她转念再一想，很快将这种假设推翻，说：“这种人是有极小概率会存在的，但有几点很奇怪。为什??对于霍雍、廖云川有这??大的差别对待，一个是??尸，另一个只是以‘强|奸罪’去陷害？为什??不把两人都??尸？”

陆俨没有立刻接??，很快顺着薛芃的疑问去思考。

薛芃刚好指出了这里面的一个关键点，那就是“区别对待”。

对付廖云川可谓煞费苦心，前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，从曲辛夷接近廖云川，到得到廖云川的信任，一次次发生关系，直到后来廖云川终于走进曲辛夷的??，走进那个为他量身订造的圈套。

这??的手法很迂回，却也很严谨，只要没有证据说明曲辛夷是全程自愿的，廖云川就逃不掉“强|奸罪”。

这也是一场非常高明的法律游戏。

但是对付霍雍的手法却十??简单粗暴，从绑架到??尸，不仅让网友?为如何处刑提供意?，还将抛尸地点放到网?，让广大网友参与进来。

整个过程，唯一?从中得到快感的可?就只有凶手本人了。

凶手是在“娱乐”，也是在泄愤，而这个愤怒来源，一点都不像是看不过霍雍逃脱法律制裁那??简单。

陆俨轻叹了口气，抬眼时说道：“在背后帮助曲辛夷设计廖云川的人，和杀害霍雍的凶手，应该也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
无论是从犯罪心理还是犯罪动机、手法、倾向性，无论哪个角度去看，差异都太大了。

对付廖云川，幕后??使者耐心十足。

对付霍雍，凶手却十??着急。

薛芃点了下头，遂轻声问：“你的另外一个假设，就是茅子苓。”

陆俨抿紧了嘴唇：“嗯。”

一时间，两人都不再说??，各自沉默。

四目相交时，薛芃望?了陆俨眼底，那里一片漆黑，却有暗涌浮动。

薛芃吸了口气，率先开口：“茅子苓是医科大学毕业的，失踪之前是医生。”

陆俨：“现在我?对茅子苓的了解还不够深，明天我会让人去她工作和学习过的地方进行调查，还有她原来在立心的记录。如果她用刀的手法和凶手一??高超，她的疑点就更大了。??为就目前为止，连环奸杀案里的??他受害人，她?的直系亲属和朋友都没有从医的记录。”

薛芃再次点头：“我明天也会跟历城方面联系，问他?要茅子苓失踪案件调查的报告副本。不过有几个地方我不懂。”

陆俨：“什??？”

薛芃：“如果真是她，她为什??不现身，为什??要躲在暗处伺机行动，为什??失踪两年才动手，这两年她在哪里，在做什??？”

“那这只?问她本人了。”陆俨说：“比起这个，有另外一件事我也在心里打了问号。”

薛芃刚要问，只是??到了嘴边，她已经想到了答案：“刚才尸检的时候，你几乎没说几句??——你对季法医有疑虑。”

陆俨扯了下唇角：“也许是我多心，但我还想再观察一下他。要是最终证明是我想多了，那以后倒是可以放心和他合作。所以明天去仓库的取证工作，我想法医这边还是让他跟进。你也要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出现场。”

薛芃：“嗯，我明??。”

陆俨淡淡笑了下，很快转身离开。

薛芃就一个人留在办?室里，坐在椅子?沉思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