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蛇脸怪（1/2）

带着这种感觉，我干起家务来，便没有那么累了。

换床单，套被罩，发现棉被是真的不能用了，便在柜子里又找了床棉被重新套上；擦拭玻璃上以及地面上残留的血迹，搞完了这些，又开了空调换风，还对着空调喷了花露水——不是灭蚊子，就只是为了掩盖血腥味。

又洗了个澡，用了很多沐浴露，感觉把自己的皮都给洗掉了，才停止了洗澡，感觉身上的血腥味不再明显了。然后把带血的床单、棉被以及其它杂物，全部装到一个大黑袋子里，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。

搞完这些，我衣服都没脱，就躺倒了床上。那小鬼娃还是在欢乐地看《喜羊羊》。不一会儿，我便沉沉地睡去。

早晨，不，是中午。

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，咚、咚咚、咚咚咚……，我一咕噜跳下床，打开门，是张子健。

张子健眼睛通红，布满血丝，两只眼的眼角糊满了眼屎，满脸的油光，但表情却是充满了惊喜，用急促的语气说：东哥，发现了，发现了。

我也兴奋了，原本不抱多大希望的，毕竟是蛇嘛，这东西身量小，又紧贴着墙，是很难被监控拍到的。立即套上运动服与运动裤，跟着他跑进电梯，来到一楼的监控室。

监控室里，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，特点是黑高瘦，子健给我们作了介绍，这是我同事，老高，这是林哥。然后便放了两段片子给我看。一段监控视频是前天晚上一点多。一段是今天晚上十一点多。

先看的是今天晚上十一点多的片子。

只见一条灰白的眼镜蛇（监控视频是黑白的）从墙角一个小土堆里探出头，飞速地游动在墙上，直接朝着我的房间301的窗口游去。在它的身后，紧紧地跟着另外两条，游得很快，远远超过我们对蛇的速度的想象。整个时间不到一分钟。

然后放了另外一段监控视频，拍摄时间是前天晚上一点多。

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，黑袍上有个大大的帽子。迈着自然的步伐，走入监控范围，看方向应该是从佳兆业中心站台走过来的，那个人并没有刻意躲避监控镜头，但令人奇怪的是，摄像头并没有拍出他的脸，并不是他戴着面具，也不是他会躲避镜头，而是因为他帽子下露出脸的部分，不是一张脸，而是一团翻腾的黑色烟雾。

对，就是一团黑色烟雾，放大了看，那团烟雾里还有虫子般的东西涌动着。

那烟雾涌动，仿佛是由一条条黑色的小蛇组成的，不断地翻涌滚动，整体是以一阵神奇的秩序运行着，组成了他怪异的面孔，看着实在恐怖莫名，姑且让我称他为蛇脸人吧。

通过周边的参照物来看，这蛇脸人身高并不高，可能只介于一米六至一米七之间吧，身高不高，但并不影响他传递出来的强大杀气。

对于当时的我来说，杀气是什么？这个很难说得清楚，完全是一种精神存在，就像一些黑社会老大、或公司的老板，声音并不凶恶，表情也不严厉，但说出的话，却给人震撼心灵、不可小看的感觉。

但对于今天的我来说，杀气其实是很具体的物理存在，一个屠杀过很多生命的人，他的身周或发出灰色或黑色的烟雾，杀的人越多，这烟雾辐射的面积就越大。普通人肉眼凡胎，看不见这杀气烟雾，但却能感觉出这份杀气，这份感觉力也会因人而异，但只要这杀气大到一定程度，所有人都能有所感应。

庄子就特别在乎人天生的感觉力，讲究绝圣弃智，回归本心。这心就是感觉；心理学说，感觉永远不会骗人，要做出最正确的决定，就要听从内心的感觉；在此，道家理论与心理学理论殊途同归。

这个蛇脸人就给我一种非常吓人的杀气，杀气腾腾，那时的我虽然看不见那份杀气投影而出的烟雾，但那份大杀四方的压迫感，却紧紧地压在我的胸口，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出监控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