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5（1/2）

神秘人口失踪案

chapter5

薛芃??到痕检科时,孟尧远他们还没??来。

薛芃拿着杯子去了茶水?，在磨豆的时候，还有点心不在焉,脑子里装的全是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。

?前她就听说过慈心医院的背景有霍家,而霍骁自一年前车祸后,就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，外界都说他变成植物人了。

薛芃过去??霍骁并不算熟，薛奕离开后，他们?再无来往，霍骁出车祸，薛芃还是事发后几天看到新闻??知道的。

霍雍倒是一如既往,还是那?嚣张、恶劣。

若是让霍雍态度变“好”，除非有案子牵扯到他,他被请来警局接受询问，在询问室里展现演技，那一刻看上去倒是“善良”得多。

哦，不过今天倒是有个额外的发现。

廖云川一提到“霍老先生”，霍雍立刻就变脸了，速度之快，令人叹为观止,仿佛这位“霍老先生”就是霍雍切换情绪的开关。

这种迅速的条件反射,必然是从小就练出来的。

一想到这，薛芃无声的笑了下,是真的很可笑。

真是一物降一物啊,没想到霍雍在外面那?狂，骨子里竟然怕爹。

?是转眼?，薛芃又想到了今天见到的方紫莹,唇角的笑意又落了，?是盯着咖啡机缓慢流出的黑色液体。

她还做不到看见方紫莹这个人可?毫无情绪，当方紫莹是团空气，这?是一种条件反射，已经九年了。

起码今天再见到方紫莹，她浑身上下的细胞，几乎是在那一瞬?做出了攻击准备。

看来还是需要磨炼呐。

不过她记得，方紫莹家境很一般，就是普通人家，父母?离异了。

但是方紫莹坐牢出来?后，似乎过得挺滋润的？

想到这，薛芃又是一笑，端起咖啡杯，正准备返??痕检科。

谁知刚转身，就扫到立在门口的一道身影。

再抬眼一看，竟是季冬允。

薛芃问：“你站在那里多久了？”

季冬允拿着杯子走进来：“足够看到你两次偷笑，在想什?？”

薛芃下意识翻了个白眼：“我不是在偷笑，是在冷笑。”

季冬允倒了杯温水，凑到嘴边喝了一口，漫不经心的说：“一般想到敌人或是仇人的时候，??会这样。”

薛芃没接话，?是歪着头打量他。

季冬允??平日没什?两样，很难想象他??曲辛夷会有什?牵扯。

沉默了片刻，季冬允再次发问：“你在看什?，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薛芃摇头，索性直接问：“我听说你上报支队说，你??曲辛夷认识。我?是觉得奇怪，你们年龄差那?多，你是法医，她?是个学生，你们怎?会认识。”

季冬允喝水的动作停住了，第一反应就是：“什?叫年龄差那?多，我很老?？”

薛芃笑了：“你不老，是曲辛夷太青春了。”

话落，薛芃又继续盯着季冬允。

季冬允终于顶不住压力，说：“看来我不告诉你，你会一直好奇下去。好吧，我们是认识，不过不是直接关系，是?接的。我们有一个共同认识的朋友。”

共同认识的朋友？

薛芃：“那他现在……”

季冬允忽然说：“在精神病院。”

薛芃瞬?愣住。

安静片刻，薛芃垂下眼：“抱歉。”

季冬允笑道：“又不是你害的她，道什?歉。”

薛芃没说话。

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水?，季冬允突然提起一茬儿：“对了，你之前拿??去的湖水样本，验了?？”

薛芃一怔，反应了一下??明白他说的是哪个。

“前段时?一直在研究，最近因为案子多，我又住了两天院，没有继续。不过已经有初步结果了。”

“哦，怎?样？”

薛芃没有立刻??答，脚下一顿，站住了。

季冬允?停下来，侧身看她。

薛芃低头想了想，??说：“我记得市政府??禁毒委年初就开始组织污水验毒了，对?？”

季冬允点头：“是啊，不过年初是第一次，实验室这里太忙，人手不够，设备?不齐全，所?就购买了第三方服务公司的商业化模式，委托给外面的课题组。”

“那明年呢？”

“明年暂时还不知道……”季冬允问：“你怎?突然想起问这个？”

污水验毒是这两年的新命题，需要专业的设备??技术体系，而这项技术是2016年??研发出来的，到了2018、2019年??在几个大城市正式推行，在??之前都是实验阶段。

?实这方面的消息，薛芃一直都在关注，从2014年首都的研发团队在全国三十多个重点城市抽样检验开始，那时候薛芃刚考上公大，刚听到“污水验毒”这四个字，觉得既稀奇又神奇。

而这项技术的重点就在于，通过住宅区??工厂排放污水的检测，就能知道这个区域的有没有制毒窝点??贩毒活动，哪怕?是一克冰|毒投入到湖里，?能检测出来。

薛芃笑了下，说：“?没什?，要是明年禁毒委打算自己购入设备做的话，我想报名参加项目组。”

季冬允眼里划过诧异：“刚??问你湖水样本，你怎?会提到污水验毒？难道你在那瓶水里发现毒品了？”

薛芃说：“那倒没有。或??说，我还不确定。不过现在有一点是肯定的，那瓶水里有几项重金属都严重超标。我记得钟钰说过，那瓶水是在南区陈凌的出生地取得的，但她忘记是哪个湖了。我看过南区的地图，陈凌的出生地是在郊区附近，那边现在有很多庄稼地，要是钟钰取水的湖附近有庄稼，那?这些水一定会污染土壤，那些重金属?会在农作物里堆积。”

听到这里，季冬允脸色微变：“你刚??说超标的重金属，都有哪几项？”

薛芃：“镍、锌、镉，还有汞。”

几秒的沉默。

薛芃又道：“不过?许是我多虑了，?许这个湖?是?来污水排放，不会再拿去灌溉。”

季冬允没接话，垂着眸子?不知道在想什?。

直到他的手机响了下，拿出来一看，进来一条微信：“季法医，曲辛夷案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带??来了，需要提取生物物证。”

季冬允扫了一眼，说：“我要先去一趟支队，稍后再聊。”

薛芃：“好。”

……

另一边，刑侦支队。

韩故刚见完廖云川，从屋里出来。

陆俨就等在外面，刚放下手机。

两人目光对上，韩故不走了，陆俨?直起身。

随即韩故率先笑道：“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案子，?会惊动刑侦支队。我刚接到霍先生的电话时，还?为廖医生牵扯进什?连环大案了。”

陆俨眉梢扬起，淡淡应了：“原来强|奸案在韩律师眼里是小案子。我?觉得很奇怪，最近韩律师似乎成了支队的常客，连霍氏投资医院的医生都要你出马，真不愧是‘御?’律师。”

陆俨是在讽刺韩故，韩故一下子就听出来，“哦”了一声，说：“廖医生不同别人，廖家??霍家的关系一?紧密，我??廖医生?是朋友，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来。”

一?紧密？

陆俨微微眯了下眸子，并未接茬儿，?是侧过身，吐出两个字：“不送。”

韩故又是一笑，很快走?走廊的另一边。

????同时，尽头拐角处?出现两道身影，正是季冬允??许臻。

无论是韩故还是季冬允，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刻，在这个走廊上遇见对方。

但两人都是见惯大场面的，很会管理表情，该装蒜的时候装蒜，所?双方都?是抬了下眼，对视后又很快错开，目不斜视。

直到韩故消失在走廊尽头，季冬允来到跟前。

陆俨正准备开口，这时却从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
门外几人都是一愣。

陆俨第一个反应过来，快速冲进门里。

就见椅子倒在地上，原本在医院还斯??有礼的廖云川，这时候正在?头撞墙。

一下，又一下。

陆俨箭步上前，从身后架住廖云川的胳膊，将他拖离墙壁。